(写于2009年12月3日)
为了保持和发扬中华民族的传统习俗,国家把清明节列为法定假日,今年是第二年。去年我们也因种种原因没有回去,想来真是愧对先人,尤其是愧对我的母亲。屈指算来,背井离乡十二载,由于工作原因,我们已经十一个清明节没有回去给祖先扫墓了,真可谓“忠孝不能两全”啊!
我们于2009年4月3日上午10点踏上了回家的征程。回乡之路不平坦,一路上堵车厉害,行至贺州地界,车被堵了三个多小时。到家已经是4月4日凌晨1点了。
我们回去,除了对祖先的缅怀,也很渴望看看阔别了十二年的映山红。早在车上我们就打电话,让孩子的爷爷先折一束映山红回家。于是,一进门放下行李,我们不顾路途劳顿的疲倦,抱着那束火红的杜鹃花拍下了极为珍贵的瞬间,以解十二年来的梦寐之渴。
清晨醒来发现天气雨转阴,不胜欢喜,真是天公作美啊!约上兄妹,带着孩子们进军高高的“神仙岭”,一路上遇到许多同族人。行至山脚只见山上烟雾袅袅,一会儿飘落山谷,一会儿飘上山腰,一会儿飘到山顶,煞是好看。云开雾散处,一簇簇带着雨滴的映山红含笑欢迎着我们,顿时手机相机忙个不停。虽然经历了冰灾和火灾,映山红却依然倔强地绽放着。追逐着薄雾,我们爬到半山腰,来到曾祖父和母亲的墓前。“太爷爷,娘,我回来了。”我在心里默默地说。由于火灾,母亲墓前的樟树被人砍伐了,仔细一看,十六个年轮清晰可辨!转眼间,母亲已经在山上静静地睡了十六年了。虽然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悲痛,但此情此景还是引发了对先人的无限追思……。回到老家已过午时,在已坍塌的祖屋前逗留片刻并去祭奠附近的奶奶等先人。之后,我便迫不及待地去瞧瞧我的老朋友——那棵历尽沧桑的杨梅树。但见:花褪残红“青梅”小,燕子飞时,绿水人家绕。我感叹道:要是能拍到红红的杨梅挂枝头那该多美啊!孩子连忙说:“那你得每个月回来一次才能拍下四季的变化。”无奈。
由于时间紧迫,第二天我们忙于包粽子,买竹笋。这是离开家乡十二年来第一次再见到新鲜的山上竹笋,看到琳琅满目的清明节闹市。真是凑巧,卖竹笋的竟是我的同村人。新娶的年轻媳妇,她当然不认识我,我也不认识她。一时间,真有点“少小离家老大回”的悲哀。
4月6日,阳光灿烂。我们带着对先人的缅怀,带着鲜艳的映山红,带着嫩绿的竹笋,带着芳香的粽子,带着家乡清明节的气息,带着亲人的殷殷嘱托,踏上了南下的旅途。
这个清明节真别致。
注:“青梅”处,苏轼原词为“青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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